另外一点更重要的,我认为尤其是“科幻片”,需要建立在既有的知识体系和理论体系之上。创作者可以反对,可以质疑,或者“开脑洞”,都没关系,但不能假装人类的知识成果和技术进步不存在,因袭着农业社会的见解去构想外太空。马丁的电影总是套着类型片的壳,利用黑帮、谋杀、精神分裂、监禁等元素吸引眼球,但其实,他的作品始终在勾勒深层、难解的时代魅影。比如其成名作《出租车司机》(1976),如果看得浅,可能难以理解它为何能斩获金棕榈。但若投入男主角特拉维斯的人生,便可体悟,纽约街头的肮脏与混乱,映射的是他当下和未来的情感虚无。而他对亲密关系的懵懂与急切,时隔47年,依旧能以相同的寂寞频率,击中如今的时代。